《舞林大会》的工作人员给米雪做脚模,她摇摇手:“不要做啦,输的人才做!” 告诉她每个人都要做,最后冠军的奖杯也是脚模。她开心地说:“那就做吧做吧!” 电视台记者想拍几段米雪给舞伴擦汗的镜头,她拍拍舞伴的肩:“擦汗?那是你女朋友该做的事,不过没关系,我很有爱心的......” 这就是香港资深艺人——在她口中“我们那一代艺人”的“范儿”,亲切,职业,自己快乐,也带给别人快乐。 “穿衣服老套?不行啦,要跟上潮流。” 《申》报:很意外,您怎么会来参加《舞林大会》? 米雪:我已经推了好几次了,说不来啦,导演还是很执着地打电话给我,说很好玩的。我看了两集,孙兴哭得稀里哗啦,哈哈。想想真能学点国标舞,倒也不错。前天拍戏拍到早上,收拾好行李,6点出门赶飞机。如果下午来呢,就没几个小时能练舞了。中午到上海,酒店check in之后,直接进练功房,跳到早上7点,脑子里就什么东西都放不进去了。 《申》报:体力跟得上? 米雪:以前武打戏拍得多,没问题。我可喜欢吊“威亚”了,现在年纪大了,安全第一位,但看人打就是不过瘾,2004年拍《秀才遇着兵》还忍不住飞了一回。悬崖很高,导演跟我说,雪姐,如果不用替身呢,我可以拍大特写,这样这样、那样那样......我说,别拍我特写啦,现在我对观众的吸引力也不够。你这个“威亚”安全不安全?他拍拍胸脯,安全!当然安全!我跟他开玩笑,好啊,那你吊一次,哈哈。 《申》报:您也只好吊咯? 米雪:话也出口了,当然吊。 《申》报:现在的表演方式,拍摄方式,和你们当然很不一样吧,能适应么? 米雪:没错,以前我们表演都很认真,现在有时候连笑容也不需要,木头一样,默默地站着。演坏人,不能把坏人挂在脸上。也挺好看的,新的年代,新的导演,我们那一代人,也要接受新的事物啊。穿衣服衣服老套?不行啦,要跟上潮流。 “我告诉狗仔队,做3年,就别再做了。” 《申》:新事物中,还包括狗仔队,也能接受? 米雪:我们那时候,都和记者做朋友的,隔3个月、半年聚聚,坐满一桌12个人,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,很珍惜。今天流行狗仔队,流行偷拍,没得朋友做,全世界都是这样,你看Diana王妃连性命也赔了进去。我想不通一个问题,他们不要做记者啦,去当私家侦探不是更好?不过我也能体谅他们的辛苦,在寒风里等,等到天黑。如果我的弟弟当狗仔,我也会心痛。我跟他们聊,他们说,我们也不想这样,拍到照片,编辑随便加几句话,就成了大标题。好比明星对狗仔说,把照相机给我看看,狗仔举起手,出来的新闻就是——“明星打人”。 《申》报:那他们可以选择不要做狗仔...... 米雪:话不是这么说的,就好像我是演员,导演要我演妓女,袒胸露背,我不愿意,但剧情需要,难道我就不做演员了么?不过凡事都要有一个底线。我告诉他们,做3年,就别再做了。 《申》报:Twins上次来参加《舞林大会》,我们也聊到这个话题,你知道阿娇被偷拍的事情...... 米雪:我觉得她们处理得很得体,更难得的是,她们能走出阴影。年轻一辈演员也不容易。前两天,我们剧组里有一个男演员和一个女演员被传绯闻,他们都是结了婚的人。有一次男演员开车,送我们,他说,还是雪姐坐我旁边吧。我说好啊,没问题,反正我们也传不出绯闻。 《申》报:所以人与人之间相处也会小心翼翼,不像你们当年? 米雪:我们那时候拍完戏,吃宵夜、跳舞,抱在一起都不用怕,大家关系都好得不得了。现在呢,从头到尾说的话不超过10句,摸一下都不行,这就是——规矩。 “我可不想心态是‘老人家,老前辈’。” 《申》报:和新生代演员在一起,会有距离感么? 米雪:我们以前遇到前辈,总是先叫,叔叔好,吃了早点没啊?和秦沛大哥、黄日华、苗侨伟......我们都是一起闯出来的兄弟姐妹,互相帮助,今天我送你回家,明天你送我;你这场打戏打不了?那我来,彼此迁就一下,多替对方着想,感情肯定要比现在的演员好。新一代的演员呢,进来很自然地“Hi”,或者甩甩手,也挺可爱的。不能总是要求别人这样那样,连自家孩子玩手机,玩游戏都管不了,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呢?我可不想自己的心态也是“老人家,老前辈”。我也不能脱离社会,要追着它跑啊。 《申》报:现在除了拍戏,还忙些什么? 米雪:我去养老院给老人家剪头发,你想想看,我们3个义工,一小时能为80位老人剪头发,得有多熟练。很多人去养老院唱歌、跳舞,但没什么人想到去剪头发。老人都看过我以前演的戏,他们会想,哇,米雪来给我们剪头发!心里有多开心。演惯了“侠女”,生活里也喜欢当“侠女”。妈妈和女儿闹翻了,打电话给我。我告诉女儿妈妈的心态是怎样的,告诉妈妈女儿其实很乖,出去常常提到你,就这样轻松摆平了! |